Jun 19, 2009

大义“隔”亲

老婆到机场去接机,在停车场看到她已经戴上了口罩,边把行李搬上车边问她说家里是谁感染了流感,她说没有。

却如临大敌的坚持要我马上带上口罩,说昨天忽然间增加了十九起病例,而且有好几起时美国感染回来的。

在美国的两个星期里,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除了当时入境大厅有广播,提醒人们要打喷嚏和咳嗽时,要掩住脸和勤洗手外,每天的报纸、电视、电台根本没有报道或更新每天的病例数据。

也很明显,美国并没有采用像亚洲国家,对疑似病例那样强硬的隔离政策,也听一些人说,就是因为这样,美国才成为一个“重灾区”。其实这样的说法是因为对美国不了解,我们不能用亚洲的思维方式去理解美国的运作方式,美国有它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

在美国,一个人在被证实有罪之前,是无罪的。在我们的社会里,已经习惯了把指控当真,所以一个人在被证实无罪之前,是有罪的。因此,疑似病例被隔离起来的安排,我们可以欣然接受。在美国,把疑似病例隔离起来虽然不至于是违法行为,但如果真要实施,政府的压力相当之大,仅仅是人权组织的诉讼恐怕都吃不消。

这也不表示这些疑似病患就可以无法无天,他们也是很小心的处理和约束自己的行为,因为一旦是确诊病例的话,他们要面对来自政府,和那些被他感染的人的诉讼也同样会让他吃不消。

这样的运作机制,对流感,对自身权益,对社会责任等没有相当程度上的认知,是不可能如此和谐并存的。

所以老婆在家里屯了七天的粮食,把我载回家后,就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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