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 25, 2009

搞和做

在台北的展览会上,有一位老者到我们的展位来。给他作一番解说后,他问到我们产品的原产地,就给他说我们是在北京和台北联合搞研发,在深圳搞生产。结果却招来他一顿训话。

“做就说做,搞什么搞!你是在大陆呆太久了,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是吗?”一阵愕然,不晓得咋回应。哈哈,汗颜。

Apr 20, 2009

不需要任何理由

年少时和死党们闲聊,总会聊到爱不爱国的问题。

那个时候,总会想给任何事情找个合理的解释,连最不理性的情感也不放过。

喜欢和爱一样东西,一个人,一个国家,都要有某种原因让你喜欢和爱,好象如果找不到理由,就丧失了权力去喜欢和爱。

在服兵役期间,自然会聊到如果有一天新加坡受到侵略,我们身为一个国家军人,会有什么立场和理由为国家拼命甚至牺牲。当大家都搬出一大堆堂皇又唬人的理由时,有一个人却说了当时我们都觉得不像是理由的理由:“就算知道是死路一条,也要抗战到底,因为我住在这里。”

多年后,在很多国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才体会那句话的真正意义。对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都有意见,都有批评,其实就是关心,因为我就住在这里。

这次在寒冷的莫斯科天空看到红白新月五星旗迎风飞扬,我心里就感到无比骄傲,就给它立正敬礼。我也不需要给异国同伴解释,因为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Apr 19, 2009

虚惊一场

除了我们在展览会场雇用的翻译员外,在莫斯科很难找到一个能说英语的人。搭计程车成了我们每天的可怕经历。

莫斯科是没有计程车的,只有皇包车,就是没有计程表的那种,只能在上车前和司机议价,每个司机开价的价差也大得令人吃惊,到同一个地点的车资可以介于两百到一千卢布之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请酒店的人员,在一张小纸条上,用俄文写上酒店的名字,酒店的地址,还有议价也写上去,从两百、三百、四百、写到一千。

有一次我们从基扶火车站叫车子回酒店,上车前已经比手画脚,又“奶,大,奶,大”的同意了车价,上了一部要价两百大车子,谁知道车子开动后,司机就开始跟我们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俄语,我们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他又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还一面说,一面比手画脚的,后来有一个手势我们看懂了,是一个睡觉的手势,我们就比回哪个手势给他,点点头。接着他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球,然后那两根手指又对着前方,左指指,右指指的。我们又看懂了,原来他早些时候根本没听明白我们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就大胆的开价两百,现在要我们自己找找我们酒店,给他指出酒店的位置。

天阿,我们顿时慌了阵脚,但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努力的寻找我们酒店的方位。心里在想,如果上了那个开价三百或五百,乃至一千的车子,我们就不用那么慌了。后来找到酒店的招牌了,我们失控的笑得很开心,他也同时笑了,笑得比我们还要开心,他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懂得笑的莫斯科人。

我们笑是因为我们能够回到酒店了,也开心没后上那五百或一千的车子,他的开心我们想是因为他觉得载到三个凯子,肯花两百卢布,到那只有两三分钟车程,就在莫斯科河对岸的地方。

Apr 18, 2009

没有笑容的国度

有可能是天气严寒,咧嘴微笑就会冻坏牙齿,所以觉得莫斯科这个城市的人很冷漠,就连酒店餐馆超级市场的所有服务人员,脸上是一点微笑都没有,还严肃非常。

我给他们找的理由是,可能他们生活在铁幕之下太长时间了,可以有三到四代人的时间,都是在铁幕下过的,毕竟他们放弃社会主义还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还没能改过来。

后来经一些在莫斯科打拼了很多年的中餐馆老板点破,才知道那是一种高傲的民族个性以及仇外的社会情绪。他还告诉我们,莫斯科的海关、警察是如何如何的霸道和爱刁难人,尤其是非他族的亚裔族群。还有一种所谓的“光头党”,就是类似我们的私会党的人,是社会法制的游离分子,到处寻找猎物想占点小便宜。弄得我们都不敢单独外出散步逛街,即使外出,也步步为营,避免到人潮拥挤的地方去。

莫斯科走马看花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到莫斯科来,然而随着俄罗斯想和世界的经济接轨,近年来办了越来越多大规模的国际展览会,也就这个原因,踏上了莫斯科的土地。

第一个感觉,它是一个白桦树的天堂。虽然号称是世界上城市范围最大地方,其实城市里保留了很多的绿地,而且都是种了白桦树,所以它不像是一个超大城市,更像是一个由许多市镇组成的城市,除了历史悠久的行政中心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啥特色。

市容面貌感觉上很像哈尔滨,较有年代的建筑物都很有红色苏联的味道,只是规模超级宏伟壮观。而民宅的房子都像极了中国的宿舍和单位房。如果不是街上的人都是白肤碧眼的,还以为穿过了时光隧道,到了二十年前的哈尔滨。

红色苏联时代建筑,除了宏伟壮观外,都没有什么个性,很多栋坐落于不同地区的建筑物,都好像似曾相识。就如莫斯科大学的主楼一样的建筑,整个莫斯科共有七座极为相似的,所以实在不能以它作为地标,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它搞迷路了。

在莫斯科,相信只有一个地方的独特建筑群,是可以用作地标作用的,那就是红场周边的克林姆宁宫和喀山大教堂。

还有一个能够提醒我这里是俄罗斯城市的景象,就是到处都有东正教堂。咋看之下,东正教堂很容易被我们误会是伊斯兰教堂,因为它都有洋葱状的塔顶房顶,不同的是,洋葱头都是很华丽的镀金,且顶着很花俏的十字架。后来才从当地人的口中了解到那洋葱状的金顶,其实是代表着火焰的形状,代表光明。

Apr 8, 2009

前老板,良师,益友

他是美籍香港人,但由于年纪很小就到美国生活,除了那一口广东口音很重的美国话外,没有一点香港人的影子,尤其是他的做事方法和处世态度。

他直率而且敢于挑战传统和制度;当他面试我第三次,并决定录取我的时候,他对我说其实来应聘的学历比我高的人很多,但是他不管这些,他注重的是经验,并觉得以我的经验,要比其他高学历的人更能够胜任那份工作。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在一个官办官僚的研究院里,情况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只看重一纸文凭而不在乎经验和能力。我惊讶的是他的坦率和坚持,因为他如果要反传统执意录取我的话,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去克服层层的阻力,才能做得到的。结果他还是做到了。

一上岗他就会不厌其烦的提醒我们,国家的研究院是国家重大的知识产权投资,所以花的是纳税人的钱,因此我们所作的一切工作和决定,一定要以纳税人的利益作为优先考虑。再将与他共事六年里所做的事和所维护的利益,与许多其它新加坡籍的管理层放在天平上,发现没有人比他更为国家着想,没有人比他更像新加坡人。滑稽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新加坡籍的,可以不用这般认真,可就是他那正直的做事和做人的原则,他可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说:“我即使不要这份工作,还是觉得这样的决定,对各方的受益最大。”

他还有一套很开明的管理哲学,而且不像一般官职人员那样,他敢于下放权力,也很敢于承担责任。我们初期难免有很多决定,都会先征求他的意见,经他同意后,才会去执行,可是他总会要我们大胆的去做,不要畏首畏尾的。他说:“我聘请了你们,就得相信你们的能力,对你们的决策有信心,你们也要对你们的能力和决策有信心。要是大大小小的决定还是要我来做的话,我还不如聘请一些文书或执行人员就行了。你们大胆的去做,即使错了,有我在。老板是干嘛的?老板就是来给你们挡灾的。”而且,事实证明他不是在开空头支票,他确实能做到。

在职场这么多年,他是少数让我真正口服心服的管理人员,也是人生路上的良师益友。

前老板来探班

到处参展这么些年,这次在拉斯维加斯的展会,将会在我这段参展的生涯里,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因为有老朋友来探班。

老朋友是前老板,是我在新加坡某研究院工作时的老板,虽然我离开三年了,他也在去年八月离开了研究院,我们之间还是定期聚餐,也经常用电邮沟通,所以他对我的动向也很清楚。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千里迢迢的跑到拉斯维加斯来探班。惊喜后的寒暄之际,他轻描淡写的告诉我的伙伴说,每每在新加坡聚会时,我都没能好好地给他展示和解说我们的产品,还有说我忙到没能让他好好的请我一顿寿筵,所以他千里追踪到拉斯维加斯来了。

其实他是趁着回家探亲之便,顺道来探班的。说是顺道也不尽然,他住在三藩市,往返拉斯维加斯还是要一番折腾的,来探班的诚意由此可见。

因为他探班,除了好好的,正正式式的给他介绍和演示了一遍我们的产品外,也把夜间的应酬活动推给伙伴,自己好好的和他享用一顿舒服的晚餐,悠悠闲闲的逛了逛拉斯维加斯的大街。

这三年里多次到这赌城,这样好好地看一看它,还是头一着。况且是和故知一起逛,一点也不拘谨,很轻松自在。

Apr 7, 2009

世界最大的天幕

一般到拉斯维加斯玩的人,都会留连在The Strip一带活动,因为这一带是酒店赌场购物和主题公园集中发展的地方。它尽量安排那些漫步在街上的人,没有一刻会感觉得闷,一个不经意,就会逛到巴黎铁塔和凯旋门,就会看到大型的音乐喷泉或火山爆发,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人行道上碰到奇装异服的太空人,电影里的外星人怪兽,或古代的罗马人希腊人等等。

这样精彩的安排,已经让人很难去想到在旧城区里,也就是拉斯维加斯最早发展的赌场区的一条步行道上面,有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天幕。

这个天幕,就是在两排建筑物中间的道路上空,搭建起来的当成银幕的弧形遮篷,宽约二十米,长约三百多米。听说早期的天幕,真的是一个大的银幕,给放映幻灯片和影片用的,可是二十年前我初访这城市时,天幕是由成千上万的不同颜色的小灯泡构成的,现在则改成液晶显示器。虽然如此,整个天幕亮起来时,效果一样壮观。

天幕每天晚上九点整,播放十五分钟特别为这天幕设计的节目,配上音乐,各式各样的影像在天幕上闪烁飘移,天鹰啊,火箭啊,从天幕的一头飞向另一头,让人目不暇给。整个天幕塞满了眼帘,让你在那短短的十五分钟内处于催眠的状态里,淹浸在颜色中。

有这个天幕,赌城的旧城区还是一样的吸引人潮,也证明这天幕的设计者的构思和眼光是超前的,这么多年在赌城的地位没有被取代过。

Apr 6, 2009

危机。赌城。运气

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去之前也听过有关于它受金融危机影响的负面报道,这次算是亲身去感受了。

在机场,那种十六条行李输送带全开动的壮观景象已经不再。虽然已经中午时分,只有三条行李输送带开动和稀稀落落的人潮,和去年那种人头窜动的景象比起来,落差太大了。

计程车也是如此,去年是人等车,现在是车等人,不管是在机场或是酒店。去年在机场等计程车要到酒店去,就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这次是计程车站根本就没有人在等候,人一到站马上就有一辆计程车杀到。

在最繁忙的赌馆区,拉斯维加斯大道两旁的行人也明显少了许多,步行起来速度就快了很多。大道上的车辆更是少得可怜,以往那种一两百米距离的路段也要堵上十几二十分钟的景象,现已不再,即使是在最繁忙的入夜时段,现在是通畅无阻的。

然而,情况其实没有这种表象那么糟糕,因为各个赌场里赌的人还是很多,出名的高级昂贵的餐馆还是很多人大排长龙,这两种场所就完全没有受金融危机影响的迹象。可能是经济不好,钱要花在物有所值的地方,或像新加坡一样,经济越不好,排队买多多4D想碰碰运气的人就越多。

所以IR明年开业,还开得正是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