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30, 2011

七十亿啦!

世界的人口将于明天,2011年10月31日,突破七十亿的大关。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决定这第七十亿个地球公民被出生在俄罗斯加里宁格勒。这个第七十亿的人头,不可能是一个精准的排列,它的象征意义远远大过实际意义。它道出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当世界上很多发达国家的生育率和人口替代率开始下降的这三十年里,世界的总人口居然增加了二十个亿,而绝大部分的人口增加是在落后国家。预计到2050年数字将近一百亿。

联合国科学家们也绘制了在人类消失路线图上,排在最先消失前10位的地区和国家依次是:澳门(2628年)、香港(2740年)、波黑(2770年)、俄罗斯(2888年)、马耳他(2908年)、斯洛伐克(2957年)、新加坡(2978年)、罗马尼亚(3074年)、匈牙利(3104年)和乌克兰(3200年)。这也很明显的,那些经常闹饥荒,生活或政治环境恶劣的地区,却不在人类消失的版图上。

不知道这些数字在其他领域里代表什么意义,只是希望不要像南美洲的少数部落那样,为了族群的生存,要把族群里比较弱势或有缺陷的人,人道毁灭;或像日本的一部旧电影里那样,要把家里的老年人送上山让他们自生自灭;或像美国的科幻小说里那样,要把年满三十五岁的人送进工厂里,在循环成为年轻一代人的食物。

这七十亿,或不久的将来的一百亿,绝对不是财富。

Oct 27, 2011

闲话大闸蟹

秋风起,是吃大闸蟹的季节。

大闸蟹,或毛蟹,学名中华绒毛蟹,是中国独有的品种,长在长江入海口一带湖泊里的淡水蟹。据说其成长期为两年,成年后的大闸蟹会在重阳后从湖泊迁徙到咸淡水交界的长江河口进行交配,然后再回到淡水湖里产卵。当然,现在已经没有这样迁徙的大闸蟹了,现在的大闸蟹都是饲养的居多。

大闸蟹在新加坡总是带动不了潮流,可能因为新加坡人已经习惯吃那种超肥大的咸水肉蟹,加上习惯了重香料口味的烹调法,所以对那只有两三百克的瘦小大闸蟹不感兴趣。而大闸蟹的高档次价位,更是让新加坡人觉得划不来。

由于贵,市面上就有了真假大闸蟹之争,而也流行了只有阳澄湖的大闸蟹才是真品的传说。其实大闸蟹是一种很粗养的生物,只要环境条件合适,什么地方都能长。中国的江苏、湖南、浙江、安徽的湖泊里都能产大闸蟹,只是水土条件各异,所以蟹壳蟹钳的颜色形状、毛色、肉质、蟹膏的颜色口感都有分别,各有千秋。当然有些地方如阳澄湖、太湖、洪泽湖、石臼湖产的都是比较受欢迎的。

其实,大闸蟹之所以贵,不是贵在它的肉,而是贵在它的蟹膏。它能不贵吗?一年就只有那短短的一两个月里才能尝到那只能在中国长江河口一带的湖泊里养得出的香浓蟹膏。雄蟹的蟹膏香浓而且余韵冲鼻,口感滑溜软绵;雌蟹的卵膏口感则会因为蟹卵逐渐成熟而由软滑渐渐变硬,所以选吃雌蟹的最好时机就在农历九月底。

香港人吃大闸蟹喜欢用清蒸的,江浙一带的人一般都将蟹放在冷水里煮熟。吃的时候是什么调味料也不用蘸,先吃那带淡淡鲜甜的蟹肉,再来才吃那香浓软滑的蟹膏,慢慢吞咽,然后慢慢享受那冲鼻的回喉膏香,最后送进一小口的高粱酒,让回喉的酒气带上另一轮的蟹膏香。

能吃上好味的大闸蟹,已经是人生的一种享受了。如果和你同桌的是吃蟹达人的话,那更是吃大闸蟹味觉享受外的一种视觉享受。这种达人能够把蟹肉吃个精光后,优雅的把那些吃剩下来的那带笑脸的蟹壳,毛茸茸的蟹钳,和那些红毛金爪的蟹脚,拼凑回大闸蟹的原型。

然而,再优雅也不可能比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一面吃蟹一面创诗那般文雅。

宝玉:

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竟无肠!
脐间积冷馋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黛玉:

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多肉更怜卿八足,助情谁劝我千觞?
对兹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宝钗: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酒未涤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馀禾黍香。

Oct 25, 2011

快乐 · 幸福 · 指数

最近快乐指数和幸福指数又因为国会的关系,频频见报。有时媒体称之为快乐指数,有时文章称之为幸福指数,虽然看上去讲的是一样的东西。姑且不去管到底是快乐指数正确,还是幸福指数比较恰当,毕竟他俩只是名词,要怎么称呼都无所谓。

快乐和幸福,分别是一个很大的课题,这里也不想做比较深入的探讨,更不想用哲学的角度去探讨他们存不存在,和怎么去界定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只想在他们的实质意义上作一个比较明确的区分。

快乐是直接的、具体的、比较物质的、和感性生命的感官有呼应的、快感和满足感的强度比较大的、比较短暂的。因此很多人对当下同样的快乐会有比较不相上下的感觉,而幸福则不然。

幸福,相对于快乐,是间接的、比较抽象的、是一种整体概念、非物质的、时间性比较长久的。譬如一般人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判断到底幸不幸福,因此幸福牵扯了很多的情感记忆、人生价值观,是要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期盼和争取奋斗,再经过回想和分析,以及完美化和浪漫化的过程,才能判断得出来的主观意识。

当你在比赛时或者玩游戏时打败了对手,那是一种当下的快乐,绝对没有人说那时一种幸福。你赢取横财的意外惊喜,是一种快乐,不是幸福。获得加薪是快乐的。

当你吃到一种很可口,或渴望了很久的食品,让你心情舒畅而产生一种满足感,所以很开心,快乐。然而,当你吃到一种很多人都不认为是很可口的食品,却能让你回忆童年时光,那就可能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了。

当你回想和享受建立家庭或带大儿女后的温馨成果,而忘了或减弱了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只大化了欢乐时光时,那肯定是幸福,不一定是却也可以是快乐。更值得关注的是这样的幸福感又多强烈,不是绝对的,是相对和取决于个别人的起点,期盼和价值观。

就这样的区分来看,快乐和幸福也是有重叠性的。有时幸福就是快乐,有时快乐就是幸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快乐还是幸福,要量化他们是不可能的,更别说给快乐或幸福设定某种“指数”有多滑稽了。

Oct 21, 2011

别忘了给孩子们讲讲天方夜谭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天空是蓝的,水是清澈的,庄稼是在地里长的;
牛是不疯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
耗子是怕猫的,强盗是怕捕快的;
法庭是讲理的,买东西是要付钱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结婚是先谈恋爱的,谁是孩子他爸是清楚的;
欠钱是要还的,钱庄是一言九鼎的;
打工是买得起房子的,生病是不会破产的;
药是可以治病的,大夫是救死扶伤的;
学校不是图挣钱的,夫子是两袖清风的,腰桿是硬的;
理发店是只管头顶的,拍电影是不需要陪导演睡觉的;
卖狗肉是不能挂羊头的,开赌馆的是三教九流的;
街坊是守望相助的,和尚是不求名利的;
白痴是不能当官的,强盗是不能当宰相的;
还有,好汉是劫富济贫的...

Oct 19, 2011

佛山泪

佛山冰冻非骤寒
人情冷漠
亦非一个小女孩的难
说得完

百年来
战事频频
涂炭生灵

立国以后
运动连连
践踏道德
泯灭人性

开放至今
独尊金钱
生命低贱

太多好心当成驴肝肺
太多善行变成冤大头
何日解除中华咒
佛山的眼泪
从此不须流

注: 佛山的两岁小女孩被车撞倒又碾过两次,十八个冷血路人竟然视若无睹,这种现象让人不尽要思考为什么现在中国人的人性道德已经败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而导因又是什么?只怪自己才疏学浅,有眼高手低,想用短短的诗歌把中国百年来得人祸,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把人性道德败坏和扭曲得不成样子。然而学艺不精,写得是在很力不从心。

Oct 18, 2011

看了寒心

类似这样发生在中国的新闻,曾经看过很多,然而看到这个几天前发生的事件视频在网上大肆流传,心里还是会对那些没有人性的人感到寒凉。

为什么会对弱小的生命那么残忍?为什么会对一个弱小生命那么视若无睹?这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尽管中国曾经发生过很多冤枉好心人的事件,但是这样就能让丧失天良的行为变得有理了吗?

自首的肇祸司机竟然没有悔意的说是小女孩走路不看车,他又在打电话,这样好像是说撞了人不全是他的错。至于撞了人后为什么还再次碾过去然后逃走,他竟然说撞死了人最多赔一两万,撞伤了人可是要赔十几万的,在钱的面前,人的生命是这么的没有价值。这样的人应该判他们死刑,而且是被车撞了,然后再碾过几次。

虽然看到视频的第一反应是,小孩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让一个只有两岁的小孩独自在马路上乱跑?尽管如此,也不能减轻对撞人司机的罪责,不能减轻妄顾伤女的路人的谴责,不能对他们的冷血行为给与任何合理的解释,给他们的惩罚不管是什么形式的,都不能手软。


Oct 15, 2011

English is a Crazy Language

This is an excerpt written by Richard Lederer describing the crazy rules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 thought it was worth sharing…..

Let’s face it — English is a crazy language. There is no egg in eggplant nor ham in hamburger; neither apple nor pine in pineapple. English muffins weren’t invented in England or French fries in France. Sweetmeats are candies while sweetbreads, which aren’t sweet, are meat.

We take English for granted. But if we explore its paradoxes, we find that quicksand can work slowly, boxing rings are square and a guinea pig is neither from Guinea nor is it a pig.

And why is it that writers write but fingers don’t fing, grocers don’t groce and hammers don’t ham? If the plural of tooth is teeth, why isn’t the plural of booth beeth? One goose, 2 geese. So one moose, 2 meese… One blouse, 2 blice?

Doesn’t it seem crazy that you can make amends but not one amend, that you comb through annals of history but not a single annal? If you have a bunch of odds and ends and get rid of all but one of them, what do you call it?

If teachers taught, why didn’t preachers praught? If a vegetarian eats vegetables, what does a humanitarian eat? If you wrote a letter, perhaps you bote your tongue?

Sometimes I think all the English speakers should be committed to an asylum for the verbally insane. In what language do people recite at a play and play at a recital? Ship by truck and send cargo by ship? Have noses that run and feet that smell? Park on driveways and drive on parkways?

How can a “slim chance” and a “fat chance” be the same, while a “wise man” and “wise guy” are opposites? How can overlook and oversee be opposites, while “quite a lot” and “quite a few” are alike? How can the weather be “hot as hell” one day and “cold as hell” another?

Have you noticed that we talk about certain things only when they are absent? Have you ever seen a horseful carriage or a strapful gown? Met a sung hero or experienced requited love? Have you ever run into someone who was combobulated, gruntled, ruly or peccable? And where are all those people who are spring chickens or who would actually hurt a fly?

You have to marvel at the unique lunacy of a language in which your house can burn up as it burns down, in which you fill in a form by filling it out and in which an alarm clock goes off by going on.

English was invented by people, not computers, and it reflects the creativity of the human race (which, of course, isn’t a race at all). That is why, when the stars are out, they are visible, but when the lights are out, they are invisible. And why, when I wind up my watch, I start it, but when I wind up this essay, I end it?

Now I know why I flunked my English. It’s not my fault, the silly language doesn’t quite know whether it’s coming or going.

Oct 14, 2011

舍弃了
偶尔还会想起
独处在冷肃酒店他乡
游跃在零乱灵感酝酿
愁坐在喧闹酒廊一角

情绪将你烧
阴燃间
你婀娜灵现
轻轻柔柔丝丝细细
带上烦恼满瓢
升了
悬了
散了
化成逍遥

Oct 10, 2011

辛亥革命的乱想

纪念辛亥革命,孙中山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又在耳边响起。辛亥的那场命,百年之后的今天,到底是革成功了吗?由此不禁回想到过去一百年里炎黄子孙所经历的种种,只能哀伤的说那场革命,是革掉了皇室和帝制的命,割掉了被奴役表征的辫子,却没有割掉炎黄子孙的奴性,没有革了惧怕和崇拜专制的心。

帝制是专制霸权的,皇帝一人的思想和成见,决定全国百姓的命运。但辛亥革命后,百姓还是一样承受着种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坎坷命运;从军阀割据到抗日,到内战,到大跃进打饥荒文革等等,虽不是帝制,却是有形无形的专制霸权导致的。

帝制也并非那么一无可取。果真如此哪能有长达三千多年的帝制国度?那些明白帝制弊病的英明皇帝都会慎设谏官,来制衡自己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尽然缺乏任何透明度。也就是因为缺乏透明度,百姓才会对集权制产生迷信和崇拜。革了帝制的命,打着民主或社会主义旗帜上来的谋位领导,还是由迷恋和崇拜集权的百姓中产生的,所以恶性循环。

孙中山先生的远见,在于深知只靠几场革命,是不可能革掉中国人几千年来在封建帝制下根深蒂固的奴性,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抛弃皇帝集权的崇拜信仰。所以才会讲了这句深谋远虑,语重心长的“感叹”。

努力了一百年,仍须再努力,强化民智,明辨集权的伪装,破除集权信仰的迷信。虽然革命是一个僵化制度的必然后果,但也可以是顺序渐进的,名正言顺登堂入室的进谏,而不是每次的革命都非得是流血的死谏。

Oct 8, 2011

回华英的《苦盼》

天空是家
大地是房
槟城是北厢
狮城是南堂
心已归
不凄
不凉

正义为体
公义为魄
他日重来
血液照样沸扬
无悔援胞斗豺狼

无须鲜花
不求勿忘
只盼匡扶人性之心
代代承传




注:

《苦盼》 -- 华英

依然
默默的竖立着
等待南方的鲜花
把你迎回
那久违的黄土

但依然
只是一阵冷肃的风
无视的绕过
碑文的茫然

心,又被射穿了
一季春秋
在故乡冷漠的目光里
英雄的名字
继续凄凉

Oct 5, 2011

民间智慧保留古迹

辛亥革命百年纪念之际,参加槟城怡保文化历史之旅,参观了和孙中山有关的纪念馆,以及当时极具影响力的名流和帮派头目的故居,才了解到在保留文化遗产这个环节上,民间的力量和努力,也可以有这般让人瞩目的成绩。

就拿张弼士的故居“蓝屋”来说吧,自张弼士1961年逝世后,其后人对故居疏于维护,后来卖给了民间古迹保存热心人士,1995年展开整修和活化。所谓活化,就是赋予它新的生命,除了建筑物的时代特色被保留下来,主楼供人参观游览外,楼院的其他楼房,都改成了38间民宿客房。房客的餐厅,就设在主楼的正厅,因此早午晚餐的时段是谢绝游客参观的,以及很多“游客止步”的地方。虽然给我们这些参观者造成某种程度上的不便,这种为了活化后民宿房客的考量,是很有必要的。

相比起来,海山帮派头目郑景贵的故居,就没有那么活化。它虽然也保留了时代特色,然而更像是古物收藏品的展示馆,少了一份自然的气息。

郑景贵故居的大门本来是对着大街,现今已经把大门改到右侧。若以原大门的方位来看,其故居的内部格局,似与张弼士故居差不多。但若以风水方面的讲究,还是张弼士故居略胜一筹。张居向东背西,郑居向西南背东北;张居背山面海,天井池下雨时聚水(聚财),郑居就没有这样的讲究。

还有一样很少人去注意到的景观,就是张弼士故居主楼的后半段,乃至庭院和侧楼的后半段,似是刻意建得比前半段高出一阶,而且是刻意得怕人家看不见的明显。问了讲解员也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以前听一个槟城友人提过,说有些风水房是要建在山坡上,估计这样的设计能有建在山坡上的错觉。

老实说,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时代细节,有这些保留下来的古迹印记着它们,日后总有人可以从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角度,找到不一般的价值。就算是一个占地不大的简单南侨机工纪念碑,就已经无声的叙述着抗战古今多少事。感受历史和文化,没有任何文献记载比那些呈现在面前的实物更加真实和震撼。

感谢民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