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 27, 2011

抉择

到底是有选择摆在面前好呢?还是让你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好些呢?还是选择摆在面前而你却没有选择地选那个已经替你选好的?

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表面上有得选,而实际上是没得选的选择。我不清楚来龙去脉,不觉得摆在面前的这个所谓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在种种的条件约束下,可能是个无可奈何的最佳安排。只有拭目以待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至少还剩下面对或回避。

Sep 20, 2011

波兰总理和美国总统的故事

这是一个1892年发生在斯坦福大学的真实故事,直到今天仍然具有现实意义。

美国斯坦福大学一个18岁的穷学生付不起学费,他和一个朋友决定组织一场音乐会举办一场校内音乐会,用音乐会的门票收入支付学费。

伊格纳西·帕德雷夫斯基(Ignacy Jan Paderewski)是波兰著名的钢琴家。1891年,帕德雷夫斯基去美国进行巡演,计划举办117场音乐会。

斯坦福大学的两个学生知道此事后联系到帕德雷夫斯基的经理人,向波兰的钢琴家发出了邀请,经过商议后敲定,钢琴家的出场费是2000美元。

音乐会终于在斯坦福大学如期举办。可因为听众大多是学生,票卖得并不好,这两名举办音乐会的学生只得到了1600美元的门票收入。两个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拿着得到的钱找到帕德雷夫斯基,告诉了他音乐会举办的经过,并写了一张欠条,承诺他们会尽快想办法把其余的400美元补齐。

“不行,”帕德雷夫斯基拿过欠条,把它撕成了两半,又把1600美元还给二个孩子:“这样不行。你们也付出了努力,请扣除举办音乐会所发生的费用,并用剩余的钱交学费,余下的钱你们再给我。”二个孩子听了十分惊讶,十分感激地谢了钢琴家。

这是一个小小的关爱和同情,但这却让帕德雷夫斯基变得非常伟大。他为什么要帮助这二个素不相识的学生?我们一生中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们的大多数人都会想:“如果我帮助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而真正伟大的人只会想:“如果我不帮助他们,他们会怎么样?”他们做这些事情,并不是期望任何回报,他们做这些事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正确的事情。

多年后,帕德雷夫斯基当选为波兰总理。他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可惜当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他面对的是一个饱受战争磨难的国度,一百五十万人的温饱成为严重问题,国家没有钱进口粮食。帕德雷夫斯基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自己的人民,他向美国食品管理局求助。

当时美国食品管理局的负责人是胡佛(Herbert Clark Hoover),他后来成为了美国总统。胡佛同意帮助波兰,并很快将数千吨的食品从美国运来,帮助深陷危机的波兰人民。

后来有一次,帕德雷夫斯基在巴黎访问时,恰好遇到了也在那里访问的美国总统胡佛,他向胡佛总统感谢美国人民的援助。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总理先生。我知道你们那里很缺粮食。”胡佛总统说,“你也许不记得了,几年以前您曾经给美国二个没钱上大学的年轻学生慷慨的帮助——我就是那所大学筹办音乐会的两名学生之一!”

Sep 17, 2011

无距离美感

随着社会发展步伐越来越快,而且已经快到危害老旧事物的存在空间,加快老旧事物的消逝速度的时候,难免会引起很多有心人士的关注。这些有心人士都以“集体记忆”或历史关怀为基调,用纯感性的角度去抒发对这些老旧事物的怀念和不舍。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对这些老旧事物也同样有不舍的情怀。这些年轻人都不属于那个年代的,肯定不曾在那个年代生活过,那来的集体记忆呢?

与一票年轻人交流过后,唯一能合理解释这种现象的是,现在社会上的事物都太过西化、规模化、批量化、一式化,导致缺乏个性。就说城市景观好了,大楼是越盖越多,而这座大楼和那座大楼都差不多;购物商场也越盖越靓,但是这个商场里的商店和那个商场里的商店所卖的商品都一个样。

反观那些经过时间淘汰和洗礼后存留下来的老旧事物,在现代的事物丛中,就显得特别有个性,别致,突出。一间惹兰苏丹的老旧店屋,比起其背景的高楼大厦,怎么看都独具特色;其内部结构装潢可能简陋,却拥有很多人愿意付高价到国外去享受的异国情调。

若从这个现代技术也无从朔造的个性化角度,而又能摆脱其他现实因素,如商业价值考量、历史价值考量、政治考量等等,任何年龄层的人,不管有没有集体记忆,都可能不隔着任何距离,纯粹用一个审美的角度去看待和观赏这些老旧事物。任何现实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必有现代人遗忘了的实用美和功能美等待被发掘。

这样无距离美感的审美观,就应该是我们用来审视任何老旧事物,若非唯一的审美观,也应该是不可或缺的其中一种考量。

有一个往往被忽略的事实是,当新的社会价值观取代了旧的社会价值观时,并不意味旧的价值观是没有用的,这样的表象只能代出新的价值观比较适合新的时代。造成旧价值观没有用这样的误读,相信是在现今迷恋功利和效率的社会状态下,新旧交替平台崩溃得快,使得上一代没有时间与下一代交待和沟通,而任由社会潮流去朔造下一代的价值观。

所以很欣慰年轻人的怀旧情怀,有心或无心地提供给我多一种欣赏老旧事物的角度。

然而,和年轻人打交道,就要习惯他们那么让人无法抓摸的特性。当我在欣赏他们的独特思维之时,他们也在我的脸颊重重的刮了一下,说一旦这些东西(老旧事物)消失后,他们的照片录像和博客,就可能会升值了。看来我是高估了这一票年轻人了。

Sep 13, 2011

另类小可爱


朋友寄来这些照片,第一次见到小刺猬,觉得他们太另类太可爱了。好像才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刺猬,背就已经长满了小小的刺儿,忽然有很想知道妈妈刺猬是怎么把小刺猬生下来的冲动。而更大的冲动,是很想知道爸爸刺猬和妈妈刺猬是怎么交配的。哈哈。

Sep 10, 2011

杂货店,RIP

近年似乎很流行集体记忆。可能后悔当时没有为匆匆忙忙被拆除的集体记忆,如国家剧院、国家图书馆、国家体育场、海京楼等等,留下一些较系统化和完整的记载,这次文物局启动的“社区文化遗产系列”计划,将把老杂货店列为它的第一个记录对象。

这样的消息,好像意味着杂货店就快要走入历史。其实,在实际意义上,杂货店早就已经走入历史了。

难道在报章照片上的那种在旧货架上,一大批像超市般摆得整整齐齐的现代化包装日用品,就是老式杂货店吗?那只能称得上是个迷你超市(mini-mart)。而报道中宣称现存的两百家老杂货店里,其实几乎都是从“药材店”转型过来的。若这些所谓杂货店就是文物局即将记载的对象,尽管有店家的口述纪录和摄影作品作为研究收集到的资料“会被存入国家档案馆,并成为新加坡记忆工程(Singapore Memory Project)的一部分”,也恐怕不够全面。

这样的形式化记录做为集体记忆,对老辈来说,除了聊胜于无的哀伤之外,就是难以忘怀的无奈。至于认为年轻人能通过这些记录,更了解新加坡的发展过程,更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通过无力的文字叙述和单调的二维画面所能传达和表达的,极其有限。这些原“貌”馆式的资料,正如所有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样,只留其貌而留不了其神;就像牛车水那样,只能留住其躯,留不住其魂。

当杂货店生存的生态条件消失了,把它制成木乃伊能有什么长远意义?难不成想像“侏罗纪公园”那样,让后代可以抽其基因,重现其光辉时代?

Sep 5, 2011

忆 · 故友

两天前,中学同届的校友聚会了。听说张宏利同学去年肝癌离世了,心情一直很沉重。过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满脑子都尝试把三十七年前的画面调出记忆。

他是中一中二同班同学,矮小黝黑,身手灵活的足球小将。还把球场上的精神带到生活里,永远一脸处之泰然的自信笑容。什么问题对他来说都是“球”,看自己怎么踢。任何失败和不顺对他来说就是球赛,下次加倍努力。他是城市的孩子,却有着甘榜孩子的精神。

中三分班后我们因为课业不同,接触和玩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就渐渐的疏远了。毕业后更是没有再见过彼此。直到上次的校友聚会,听说他到上海开拓教育事业,还做得蛮成功的,心里还为他高兴。

上网去看了看他的资料,发现他在中国的管理课程培训界,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讲师。他在中国打拼了那么多年,而那又是个应酬喝酒都往死里喝的地方,就难免将他死于肝癌和这烟酒过量联想在一起。很惋惜。

然而,以后不再会有他的消息了。

没想到,这种一个个故知渐渐在生活中消失的年龄,来得那么静悄悄,毫无痕迹。

Sep 4, 2011

不败


豪雨倾下,
漏檐不遮;
羽翼湿透,
展翅难飞。

霖过晴未放,
张臂抖惆怅,
细啄润毛梢,
期待,
再翔蓝天上。


注:总统选举前一日,八月二十六日,是冷静日。下了一场大雨,望着窗外屋檐下的被淋湿了的小鸟,哆嗦得抖动全身的羽毛,想到了那几个将败选的总统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