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 15, 2011

太平。湖。记。忆

我们的世界变化快,有时快得让人无所适从,不是所措。

中学时大半时间都在学习如何用对数表,钻研如何查得又快又准,毕业后发现用不着了,有了计算机。工艺学院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工艺制图,苦练如何用一支木铅笔能画出0.3,0.5,0.7毫米粗的线条,如何一只30/60度和一只45度,以及一把圆规就能画出各种角度和各式各样的图形,毕了业当完兵后发现也用不着了,有了电脑绘图。大学里的科系更是赶不及工业界的应用步伐,一毕业就发现大学是白念了。

生活环境和生活上的变化更是快,从多种方言并存的年代,到用华语淘汰掉方言,到华语也被渐渐的边缘化,前后也就那么二三十年。弄得大部分只懂得方言和不懂得英语的老人家,活得像是聋子哑巴,和社会脱了节。到处都像是永远的工地,不赚钱的和更赚钱的地方,楼房是拆了又建建了又拆,搞得去到一些较少去的地方,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集体记忆和回忆,在这个地方不值钱;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很难找到憩园。

这次来到了三十八年前到过的太平湖,站在和记忆中相去不远的宁静湖畔,慢慢环看。那水镜湖面,时不时被微风吹起像群燕低飞的涟漪;那秀气的湖心岛,依然矗立在背山的湖水倒影怀抱中;那湖畔的壮实雨树,用比以前更长更垂的低垂枝干,在触摸湖水;湖边的瘦小马路,依然静静的躺在雨树荫下纳凉。

除了湖边多了三俩游船外,和雨树的树干粗壮了些,其他的都还一样,时间老人把这个湖给忘了,我也想在湖边蹲到能忘了时间。

想起那湖底应该还躺着我那双三十八年前玩到太平湖时不巧破了的鞋子。

湖太平了,是疲惫心灵的港湾,是记忆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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