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26, 2008

我那部老爷车

那部跟了我快二十年的老爷车,在第二个十年的COE快要期满之际,是时候要决定它是去还是留。很难,真的很难。

那车是我爸在我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后,觉得我需要一部车,在我极力的反对下,背着我偷偷买的。知道后我有点不高兴,但是米已成饭,也拿他没办法。可我依然没有开车去上班,为了这事儿,他天天给我脸色看,觉得我辜负了他的善意。虽然我不停的解释说,才刚刚加入公司,对整个环境和人事情况都还没有摸清楚,就冒然开了一部新车去上班,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应。然而,他一句也听不进去,认为车子凭什么会和人事扯上关系。

要知道,车子,在新加坡不仅仅是一个代步工具,在很多政策的推波助澜下,它已经是身份的象征,它已经是炫耀财富的商品。试想想,当公司里很多资历比我老的同事,都还在挤地铁搭巴士上班时,一个刚刚毕业的小伙子,大摇大摆的开一部中档新车上班,给人家留下的是什么印象。

那时候真的是两难,和老爸的冷战持续了两周后,为了让他舒坦点,我投降了,开车上班去。但却是偷偷摸摸的,怕让人看见,把车子停在远一点的隔壁街,或隔壁栋的停车场。当然,这样哪能瞒天过海,没多久,事情就败露了,大伙儿都知道了。

最重大的一个变化,直属老板对我的工作诸多刁难,非权限范围内的工作多了许多,由于是非权限范围内的工作,功劳当然不会是我的,但是没能完成的话,责任在我。有些人告诉我,谁让我开了一部比那个心胸狭窄的人又新又大的车子。

其实,除了这个重大的变化让我感到无奈和很冤外,其他那些冷嘲热讽的,借车用完了后又不添油的,假意对你好其实是要你当免费司机的,我都觉得没什么。

原来是有点恨这部车子的,想把他卖了,由于老爸的坚持,这车子才在我的生活里留下来。现在,这车子不只是我的车子,后来我陆陆续续的在国外转了好多年,车子成了我们的家庭车,谁有需要谁就用,我回来的短暂时间也能有用车优先权。

现在寻思是该让它荣休,还是要它再为我们劳累多五年?

我偏向于不放弃老年劳动者。

Oct 22, 2008

熊猫。国宝

在北京动物园里看见大熊猫了,各色各样的人,慕名去看大熊猫的很多。我杵着看它们,看了好久好久。

大熊猫,是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才初次在世人面前亮相的古老生物。它一亮相,立马虏获世人的心,也同时成为濒临绝种的珍兽。

这么些年来,中国在保护、哺育、繁殖这些国宝的工作上,做得是全心全意,非常到位。这当然除了给大熊猫它们该有的定位,给它们国宝级的照顾外,全民对这些国宝的认同和接受,也是至关重要的。不然的话,那能有那样不用领国家级或世界级薪水的护理和管理团队,全都是该方面的专家,把大熊猫的生命看成是自己的生命,用近乎奉献式的精神,把大熊猫照顾得妥妥当当,活活泼泼的。

在大熊猫的哺育方面,中国提供一套很完整的生态环境,物理方面的和精神方面的。没有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环境,那大熊猫看上去总是有点凄凉,华盛顿动物园和伦敦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就是那样。

最近,也用看大熊猫的心态,杵了很久,看了很久,看我们的国宝:摘下我们独立后第一面奥运奖牌的国宝,还有管理他们的团队。

Oct 13, 2008

开斋节小思

这次回来,开斋节刚刚过去没几天。

马来同胞极重视开斋节,家家户户从斋戒月开始就会筹备布置,就跟华族同胞过春节一样,非常舍得弃旧迎新,把家里布置得很有节日气氛。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时,他们都会很一致的在自家的窗外,挂起一串串闪闪烁烁的五颜六色小灯泡,从斋戒月期间,夜夜闪烁到开斋节后一个月。

在开斋节期间,有好多户马来同胞的窗外,都会挂上在夜里不停闪动的彩色小灯泡,以没有经过规划的随性阵式,点缀着每一栋组屋,成为这个城市里的一道风景线。这样的景致,可要比在某些划定的小区里,大肆张灯结彩,更有这个节日应有的温馨气氛。撇开其宗教色彩,我们现在过的很多节日,都太过商业化,就是很欠缺还给这些节日原本的朴实面貌。这也是我作为一个非马来族的同胞,欣赏这个节日的主要原因。

然而,这次发现挂起耀眼彩灯的人家少了很多,很难的才能见到那么几家,有点失落。

但愿这只是现在低弥经济及通胀压力所造成的一种短暂现象。

Oct 11, 2008

热爱太阳

雨后的彩虹,天边高高挂;
晴天的时候,它上那儿逛?

彩虹,晴天就在我家里玩。
从下午三点半,直到太阳西山藏。
墙壁是它们的跑道,天花板是他们的舞场;
书橱里玩捉迷藏,无拘无束的闹。
圆的,方的,条形的,菱块的,有大有小,各展其长。

别看它们不羁,别以为它们爱闹;
只要雨后的太阳一唤招,
马上就集合在天边,整整齐齐列队成弧形,彩绘蔚蓝。

窗沿上各式各样的透明水晶,是它们的屋厢;
层层顺序的红橙黄绿蓝靛紫,是它们的衣裳;
午后斜射的温暖阳光,是它们的能量;
有它们常在家里玩,发现有多一个理由,热爱太阳。

Oct 10, 2008

反向文化震荡

每当初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由于种族文化和政治社会背景的差异,多多少少在生活习惯上会遇到某种程度上的文化震荡。说是文化震荡,是因为往往很主观的,以自身的文化为基准,将他乡的文化和精神面貌放在天平的另一边来做比较。

到过的地方多了,对这样的震荡所造成的冲击都能接受,习以为常之后,反倒是有点难接受回来之后的反向文化震荡。这样的现象很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能认识到这种反向震荡,不是太过主观自我,就是没能多想。

就说在公共场所最普通的搭电梯吧,我们的同胞就好像很怕和陌生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共处,一进电梯只要没人紧贴身后近来,就迫不及待的按关门钮,赶紧把电梯门关上,只想自己一个人或少数能赶进电梯的人乘搭。进到电梯里就只顾按自己要去的楼层,人多的时候站再按板旁的,也不会问一问够不着按板的人要去那一层楼。在电梯里如果有陌生人共乘的话,他们更是不知所措,电梯里的空气特别凝重,尽量避免有任何的眼神上的交接,那视线不知放啥地方好,只能望着天花板,或电梯的楼层显示板,可以想象如果拍下来的话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再说扶门吧,一般的人在商业大厦或商场里,都只顾自己推门进入,一走进去后立刻撒手松开,都不会顾及到身后的人,稍微把门挡一挡,方便后面的人不用顶着门关上的反作用力,比较费劲的推门。

尽管有很多说法,认为这是紧张的生活节奏,沉重的生活压力造成的,我认为太牵强了,难道我们的生活节奏就快到必须争取那一两秒的时间吗?

说白了,是一个互动和将心比心的问题。要不,受累我打听一下,现在还有谁记得我们曾经被劝戒要一起绽放四百万个笑容。

Oct 7, 2008

过重阳

小时候背王维的诗:“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说的虽然是重阳,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过过重阳,这首诗的意义,就只剩下经常被引用的第二句,而且还啥佳节都适用。

直到在大学里以中国学生会秘书的身份筹办活动时,才从中国和台湾校友的传统活动中,知道重阳登高是怎么一回事。这下子王维那首诗活起来了,把思乡写得那么生活化。

要说过得最有感觉的重阳,是在深圳的时候,每次都把车间里的大约两千多名工友组织起来,浩浩荡荡的到市郊的银湖或香蜜湖去远足登高。一路上轻松的说说笑笑,到达高于湖水水位的高地上歇息,有些聚在一起后还自发的表演一些怡兴节目,虽然没有专业水平,但亲切自然还很逗笑。

到了时间差不多了,带头的就会喊道:“水退了,咱们走吧。”然后小组间就一个一个的传话喊下去,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简简单单的活动,但是在保留传统文化的精神层面上,意义很重大。

祝各位,重阳快乐。

Oct 2, 2008

小收获

中年转业,尤其是转换跑道,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与其说是下了极大决心的选择,不如说是想在自己还剩那么一点正义,理想和尊严的时候离开的一种无奈逃脱,不然的话,连自己是个啥东西,都不晓得了。

人,努力不外就是追求平凡简单安稳的日子,但是混了大半辈子,才意识到关键不在于自己想要怎样的努力生活就可以了,而是别人所作的一切,都在左右自己对生活的抉择和取舍。生活就是如此。

后来选择了一条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跑道,希望能摆脱干了十八年的伤心领域,以全新的心理状态,在一个全新的跑道上,重新起跑。

和很多同跑的伙伴比较起来,起跑高地显然比较低,起跑点也明显落后,只有多语言能力和相对沉着的思维方式,能够和同跑伙伴相辅相成。这样的配搭,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比较累的,一步一脚印的摸索着,虽然有点缺乏信心,但是每一步都踏着诚心。

今天,整体上算是成功的完成了一个极关键的研讨会后,同跑的一个伙伴,一改以往保持半个身位安全距离的惯态,忽然搭着我的肩膀并步齐走。他此举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同时也感觉到,搭在肩膀上的重量,不仅仅只是一只学者的手,还有很多信任和将要接踵而来的责任。